沈寂浛翻了个白眼，“那你可真是不小心。”
“都是我，是我控制不住自己，我的错……”听声音，好像还要哭出来了。
沈寂浛可没有哄小狗的习惯。
他抬脚踢了踢纪深的胸膛，语气很无所谓：“多大点事，我还挺爽的。”
纪深慢慢抬起了脑袋，结果因为沈寂浛抬脚踢他的动作，他刚好就看见了某个……位置。
他又猛地把脑袋载了下去。
沈寂浛顺着他刚刚的视线往下看了眼，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。
不过沈寂浛并不在意，他把脚收了回来，上下打量着跪在跟前的人。
“你先去解决了吧，我点外卖，吃了饭再说。”他现在觉得他们的协议条例可以稍微改变一下了。
纪深尽管已经很努力去遮掩了，但还是被沈寂浛一眼就看出来了，他暗暗骂自己和那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混蛋是一路人。
沈寂浛光着脚离开了房间。
纪深已经骂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他很快就解决完走出了房间，沈寂浛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看外卖，他蹑手蹑脚下楼走到了沙发边。
没敢坐下去，战战巍巍地打算重新跪下去。
沈寂浛突然发话了：“坐啊。”
他朝着一边的沙发抬了下下巴，纪深绕过去坐在了他对面。
沈寂浛三两下点好了外卖。
然后收起手机看向了纪深。
纪深看他看向了自己，立马埋下了脑袋。
“昨晚是你情我愿的事，我没生气。”沈寂浛说。
纪深听到这句话才稍微安心了一些，他重重点头：“好，我一定会负……”责的。
话没说完。
沈寂浛突然从一边的书本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出来，他将支票压在桌面，顺势推到了纪深跟前。
“昨晚还不错。”沈寂浛并不介意直白表达自己对情/事的感受，“你做得还行，这是给你的奖励。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们的协议可以增加一条，你如果能满足我的生理需求，每次结束我可以额外给你一笔钱。”
纪深盯着沈寂浛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骤然晦暗，一副天塌似的表情。
在纪深看来，每一次结束后给一笔钱，这无疑表明着沈寂浛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以用钱买来的鸭子。
纪深不存在的小狗耳朵和尾巴全部耷拉了下去。
乌云聚在了他的脑袋顶上。
小雨哗啦啦地下，纪深埋着脑袋，弓着腰，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。
沈寂浛盯着他，第一次脸上有了错愕的表情。
他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哭出来了。
纪深抽泣着：“哥，你就是个渣男。”
感到自己名声受损的沈寂浛：？
昨晚，昨晚他才是被艹的那一个吧？
而且他觉得自己除了钱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。
但眼下还是应该要先哄好哭唧唧的纪深才行，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人，只好问：“好吧，纪深，你想要怎么办呢？”
纪深抬起头，红着眼圈看着他问：“为什么是我想要怎么办？难道我在无理取闹吗？”
沈寂浛：？
难道没有在无理取闹吗？
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好纪深，只好对纪深招了下手，“你过来点。”
纪深虽然难过，但对沈寂浛的话还是照做不误。
他乖乖起身走到了沈寂浛面前，然后慢慢半跪在了沈寂浛身前。
沈寂浛原是想要他坐在身边的。
但看他这个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了，又忍不住想笑，但这种时候笑出来了，只怕真的要哄不好这只哭泣小狗了。
于是他摸了摸纪深的脑袋，又弯腰下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，纪深眼睛立刻镀上了一层亮光。
他满怀期望地看着沈寂浛。
期望沈寂浛能说出那句话。
沈寂浛却道：“阿纪，你这么伤心事因为我们发生了关系吗？还是因为什么呢？”
纪深抽泣道：“哥说给我钱，是不是代表着我是能用钱买到的。”
沈寂浛完全懂了他的心思，但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，他不想给出那种无谓的承诺。
于是他明知故问：“纪深，你爱上我了吗？”
纪深望着他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是冷漠的，表情也冷漠，像冰冷的、捂不热的冰块。
纪深突然想到了协议里的一个条例，不得真正动感情。
纪深觉得自己一旦承认了这个问题，他们之间一定会发生矛盾，或许沈寂浛会毫不留情地接触协议，然后扭头去找更合适的，更听话的人。
至少不再是他。
但纪深没办法违背自己已经滋生了出来的感情，他只好哭着说：“我不知道，哥，我不知道。”
沈